阿貍被迫仰起头,承受着他压下来的大部分重量,用眼神询问身后一脸茫然的方多病怎麽回事。
方多病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更不知道为什麽,他见到阿貍竟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余光瞧见几许跟过来看热闹的身影,阿貍小心翼翼回抱这个浑身颤抖的男人,不同于他发作时的痛苦,也不是矫情牵连出的战栗,他仿似陷入一种无法跳出的惊惧,梦魇封锁了意识。
“李莲花?”阿貍试着叫他,“李莲花,我在这里,你看,我在的。”
李莲花终于松开她,垂眸,滚烫的泪砸进阿貍心里,“我醒来没有见到你,那种感觉就像……就像在雍州的时候。”
阿貍一愣,仔细回想起在北域的这些时日,他好像一直避免提到雍州……如果每个人都有一道注定抹不掉的绝望伤痕,对李莲花来说,那雍州的无力失去早已盖过了东海的认清现实。
阿貍捧起他的脸,抿唇笑的温柔笃定,“李莲花,我发誓,再也不会丢下你。”
说罢,她踮起脚尖贴上他的唇。任你多少观衆好奇、流言蜚语,于我而言只有眼前人是唯一天地。
199李莲花我好想你
从冬雪飞瀑到夏日流火,阿貍在世人眼中的无拘行止非但从未变过,反而愈演愈烈。倘若不晓内情不依现实情境来看,她当真有常人不能懂得的本事。
想当初初下山时还是她离不开李莲花,这才多久竟成了李莲花离不开她。
堂堂剑神当衆失态只因找不到她,又在一吻之下找回平静安定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