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梦的睡眠最是养人,阿貍好像只是打了个盹儿,醒来还惦记着李莲花的午饭做好没有,下床才发现天色已暗。她快速扫一眼屋内,李莲花不在。然而不等她慌张寻找,院中的声音已经让她下意识地安心。
透过窗口,她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在傍晚的霞光中舞剑,虽然视线模糊,却让她体会到另外一种朦胧意境的美感。
从得知莲花受伤到他发作自残再到他失控险些杀了自己,阿貍从未流露出丁点儿的软弱,可是现在,看着衣袂翩跹淩厉舞剑的那个久违的身影,眼泪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滚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脆弱。
李莲花耳力甚好,听到动静知道阿貍醒了,却久久不见她出来,拂袖擦了擦汗,收剑回房中查看。
脆弱小狗躲回床上偷偷抹眼泪,越擦越多,这下好了,在李莲花进来之前整个人鸵鸟一样把头埋到被子里,屁股露在外面。
李莲花看着床上孩子气的身影,唇角微微上扬,他走过去晃了晃阿貍,才发现不对劲。
“怎麽了?”他掀开被子,“大热天会捂出毛病的。”
阿貍继续把脸埋进袖子里,倔劲儿上来了就是不肯擡头。
“阿貍?阿貍?!”李莲花哄了好半天,才勉强把人捞起来,瞧着面前哭花了皱成一团的小脸愣了愣,“好端端的哭什麽?”
她这又不是刚醒还能用做噩梦为借口,李莲花忧心忡忡地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