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除去苦笑,闻歆也不知该说自己一句倒霉,还是命大。
上一世的她在亓斯攸离开后,胆战心惊地过了好长一段时日,才迎来同他的下一次见面。
也是到了那时,亓斯攸方才知晓,原来邹信康真正捧在手里怕摔了的“掌上明珠”,另有其人。
忽有阴影笼下,冰凉的玉石划过额间,将那收不回的思绪聚拢。
抽回珠串,站起身的亓斯攸脚下未停,只留下一句:
“好生休息。”
便离开了屋内。
忧思沉沉烧得滚烫。
仿若鬼门关处走一遭的惊惧的下,闻歆很快便又陷入了昏睡。
再次睁眼时,腾起袅袅白雾的香炉旁,正静坐一人。
床榻一沉,那人侧身垂眸,视线却并未落在无声开口的闻歆脸上。
虚无缥缈的烟雾迷离,好一会儿后,才见他俯下了身,耐心聆听。
“你母亲?”
亓斯攸玩味一声笑,重複道:
“‘假死’?我几时要让你‘假死’?”
眼前这看似脆弱到一捏就能断了花骨朵儿,终是被他发现了意料之外的有趣。
短暂凝起的视线,很快又被沖散;
所能看到的一举一动,都正随着亓斯攸的动作,被拖蕩出重影。
脆弱的感官在小臂处,无限放大。
注射器被缓缓退进,
“睡我的,吃我的,用我的,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