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时的闻歆被困在后院,消极度日,具体是谁,她还的确是不大清楚。
见她好奇望来,他倏然伸手揉了揉她被睡意折磨得微微泛红的眼尾,
“我可是记得,我们歆歆那是十分了不得的。”
他倾身向她靠去,指腹从眼尾滑至她那只留下一点赭红的耳垂,
“那时——不是会‘未蔔先知’?”
闭了闭眼,闻歆再没敢看亓斯攸;
尽管她知道,这一日终是要来的。
那时,病糊涂了的闻歆连着今夕何夕都不知,只混淆着记忆,说漏了嘴,提及了那句——
“假死”。
可“假死”是上一世的亓斯攸所做过的事情,更是这一世尚未落实的打算;
她闻歆,怎麽着都不可能在那时知晓,更不该提及。
“三爷。”
她垂着脑袋,不敢动弹。
听他低低应了她一声,这才继续开口,
“您贴身带着的那方,以同色绣线绣花的浅色帕子,是哪儿买的?”
耳垂处的动作一顿,亓斯攸收回了手,坐正了身。
半天等不到回答的闻歆惴惴不安着擡起了头,意外地撞上一双浸满笑意的眼。
亓斯攸这满脸都正写着:
“想要岔开话题呢,不是这麽‘岔’的。”
面上一红,闻歆磕磕巴巴,
“我、我就是瞧那帕子好看……”
“唔——”
他满脸“我相信你”,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