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来了几个意料之外的‘贵客’——”
听他语气,可真不是什麽受欢迎的。
“歆歆準备準备,与我一同前去。”
战战兢兢收拾好,在亓斯攸拿着珍珠耳环比对在闻歆耳边,不知道是第几回感慨着:
“可惜了,若是歆歆能戴上,定是极美的。”
闻歆只能干笑几声,一把抓住他手腕,小心翼翼将他手中的耳环取下,收进盒内,拽着他的人就往屋外走。
亓斯攸就这麽任由闻歆拉着,只是他身上的这份阴晴不定,着实令她心慌。
“歆歆就这般迫不及待?”
这是哪里的话?
闻歆如芒在背,明明就离开这麽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知是谁气到了这位爷,正绞尽脑汁着想办法哄,就听他不鹹不淡,开口道:
“走错了。”
顺声回首,亓斯攸面无表情地提了提唇,指了指另外一条与现在正走的,完全相反方向的路。
到了会客处,亓斯攸将闻歆安排在一面五折的木雕镂空屏风后头;
临走时,倾身上前,点了点她的唇,
“在后头乖乖的,别出声。”
明明是柔声细语的一句叮嘱,闻歆却嗅到了毛骨悚然的味道。
见她乖顺点头,他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才略有好转。
百无聊赖地坐在屏风后头许久,不知是打到了第几个哈欠,才听寒暄声响起。
一开始的几人约莫在门外交谈,闻歆听得并不真切,只好奇着,不知来人是什麽身份,竟能让亓斯攸如此。
可当客人进屋,隔着一面屏风,真真切切将那你来我往给听了个彻底;
本单手支着脑袋的闻歆嘴巴微张,瞬间端坐起身,置于膝上的手下意识攥紧,指关节泛白,少有的坐立难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