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信康输就输在,他那自以为是的善于心计。
他自以为了解亓斯攸,殊不知这般不留后路的冒进,正中亓斯攸的下怀。
这是亓斯攸最喜欢的方式——
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闻歆……”
事已至此,他只能徒劳地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你要同我说什麽?因为棱北,因为蕉家,所以暂时还动不得他?”
闻歆点头,
“好,那你告诉我,梁苏方如何了?”
见他紧盯不语,
“这个也不能回答?”
闻歆继续问道:
“那好,你告诉我,为什麽要拘着我?”
她顶着病容笑起,
“什麽都不能说?亓三爷这是什麽意思?是我知道得太多了,再留不得了?”
亓斯攸摇头,扶上她肩,
“不是的,闻歆,你……你需要静养……”
她拍甩开他的手,
“不需要。”
说着一推他肩,光着脚,就要下地,
“我同你经历了这麽许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可以……”
才走出没几步,就被亓斯攸一把扛上肩,丢甩上榻。
她不管不顾,开始奋力挣揣;
他不敢动真格,却再不敢放开她。
见挣扎无果,闻歆侧首,一口咬上他手臂。
除了肌肉瞬间的绷紧外,亓斯攸不发一声,甚至安抚着轻拍了拍她的发顶。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