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那时她所谓的‘投诚’来搪塞我。”

毕竟，只一个亓二其实是大太太与亓府老管家的儿子这事，还真不足以让亓斯攸为了郑思瑶做到如此程度。

“谁告诉你的？”

听完，亓斯攸语调平静，擡手抚上闻歆耳后那道凸起的疤，

“小春吗？”

看似问句，语气里，全是笃定,

“小春何时被你‘收买’‘叛变’的？”

他笑得宠溺，俯身贴着她左耳耳垂，双唇开开合合，

“怎麽歆歆的秘密也这麽多。”

闻歆知道，今日，到此为止了。

“彼此彼此。”

她破罐子破摔，

“说不定，你面前的这个人，甚至都不是‘闻歆’。”

听闻此话，亓斯攸失神一瞬，迷散的视线很快就又聚焦上她，

“你是谁，从哪儿来，这都不重要——”

他几近虔诚地在她笑起时，会有浅浅酒窝处，落下一吻，

“重要的是，你是我的。”

不论生死。

情绪决堤，闻歆溃不成军，

“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我绝不可能容你这样糊弄我！”

她朝着亓斯攸又踢又打，

“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骗子！我讨厌你！”

亓斯攸也不阻止，任由她发洩；

待汹涌溃灭，闻歆失力滑坐在地。

“我又有什麽资格怪你呢……”

她垂下眼，看着亓斯攸的鞋面，泪水淹覆，

“是我与虎谋皮，是我自作自受……”

恨谁也不对，恨谁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