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的担惊受怕,终还是在那小小一张的纸页上,被锤定。
闻淑若摸黑进了屋,为了这一刻的“判决”,一整日滴水未进的她,两眼一黑,就这麽扑进一人怀中。
惊惧的尖叫声被捂下,
“是我。”
邹信康说:
“莫要害怕。”
不光对闻淑若的行蹤了如指掌,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出现在这儿的人,绝非他说得那样简单。
手心紧攥的纸团潮腻,被他不容抗拒地取出、摊开;
屋内只一盏角落的微弱光源,勉强支撑。
闻淑若看不清他的神情,也不想看清。
“我陪你回湘洲城。”
邹信康再三确认,连着呼吸的节拍都错乱。
“闻家只我一个女儿。”
闻淑若抽回手,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要来,就要入赘的。”
他毫无犹豫,
“好。”
对上她怀疑的打量,邹信康握上她的手,单膝跪在闻淑若的面前,
“你和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柔光下,他的视线落向被衣物遮挡严实,看不出异样的小腹。
可惜,最后那屏住呼吸,颤着伸去的手,还是被收回。
回湘洲城的一路,闻淑若吐了个昏天黑地。
邹信康任劳任怨,毫无嫌弃的态度也着实令她意外。
原以为不过一日两日的装装样子,邹信康却是全程都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