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敢负我,我就……我就……”
他生了捉弄的心思,故意将她按进呛人的陌生气味中,
“你就如何?”
她气红了脸,往他手上狠咬一口,
“就……就把你那处……那处……剪了!”
胡乱整理了一番散乱的衣发,她轻声嘀咕道:
“反正你也管不住,剪了又何妨……”
那一日,在男人将一大一小两个玉制的盒子,放至桌面后;
那把在亓斯攸进门时,被随手拿起,反手身后的剪刀,于男人转过身的那一剎那,捅进了他的心窝。
男人低头看着胸口时,是什麽神情,亓斯攸不知;
但擡起头的他,已经挂上了刺眼的释怀,是亓斯攸一点也不想看见的释怀。
他看着面前的亓斯攸;
这个在他的重重验证下,近乎完美的“作品”。
他说:
“能不能……能不能……”
可最后,拧动的剪刀,还是没给他机会。
亓斯攸蹲下身,端详了片刻,便擡起了手,拂过他双眼,帮其闭上。
过了许久,才听他轻声回他:
“不能。”
那个大的玉盒内,亓斯攸只取出了一小捧;
其中一小部分,在后来,被他装进了珠串,常伴于身。
其余的,他命了人,带去了最北边儿,随意撒进了一条并不算清澈的溪河之中。
至于那个男人,亓斯攸用着同样的方式,将他于这世间留下的最后一抹痕迹,撒进了烈火。
半夜,突然开始发起高烧的亓斯攸死死抱着闻歆,
“远吗?”
神志不清的他,也不知是在问谁,
“是不是不够远?就应该再远一些的……”
要远到生生世世不相见,那样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