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的邻里街坊眼见郑思瑶到了差不多的年纪,为了报答,主动提出了学堂之事,直言可以免除学费。
就这样,为了维持表面的假象,夫妇二人不得不咬牙点头,将郑思瑶送去学堂。
而那时的郑思瑶,早已被各类不知名的药,给灌得面目全非;
连同那看似无异的身体,也早被各类刁钻的器具,毁得遍体鳞伤。
他们喜欢看着郑思瑶在药效的发作下,痛苦却仍倔着不愿求饶;
这样的场景,像极了被困透明容器中,撞壁挣扎的蝴蝶。
可日子总要过下去。
那本在一遍遍翻阅下,早就破烂不全的诗集,也成为了郑思瑶的精神支柱。
后来的她,学会了收敛骨气,装得乖巧,找了各类与学堂有关的借口,向夫妇二人,讨要不起眼的零钱。
可她顾不上攒钱逃跑,而是将所有的真金白银,全投去寻人。
那个年幼时,向她递送吃食的他并没找到;
因拒绝替那些个公子小姐摘抄情诗的郑思瑶,过得无比艰难。
又一日,不知是谁,在路过郑思瑶的座位时,夸张地“哎哟”了一声,双臂一挥,就将她桌面的书册,全拂撒在地。
正为脚下皮鞋犯愁的闻歆一不留神,在那敞开的册页上,留下了小半个脚印。
她急忙蹲下身,捡起,想要将那鞋印擦去;
映入眼帘的,是满页洋洋洒洒的花体情诗。
不过一个愣神,手中纸张被抽走,臃肿的背影在慌乱间,将东西藏进怀中。
可最后,是满地的碎纸,以及在一伙人的嘲笑声中,被公之于衆的,那块从郑思瑶身上搜到的手帕——
那个歪歪扭扭,绣满了情诗的手帕。
“哎哟——这是思|chun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