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气,扶额,为什麽不觉得奇怪呢?我一定一定以前常常对着一个人这样叹气,貌似也是一个脸和本性搭不起来的怪胎,好像当时还会有另一个人在手机的另一边冷嘲热讽:“又来了?”
所以,又来了。
我拍拍此女染着泥巴的小脸蛋,问:“神乐,你在里干什麽啊?你不会是已经从奈落那里逃出来了吧?你的脑袋里还有脑子在吗?”
--------
神乐二话没有拉着我直扑一个树洞下,里面有一个身上乱七八糟包着已经看不出白色的绷带的伤者。
全身伤痕的钢牙。
貌似正在沉睡。我靠近,被一脚踢翻,幸好我身手矫健,而此君的身手则是大不如前,才避免了毁容的恶运。但当我站稳回神看过去,钢牙正把神乐护在身后,看他那个外强中干的样子,还喘着大粗气教训神乐。
“笨蛋……还以为你又去偷东西……居然笨到领回一个巫女……你的脑子……能有奈落的十分之一吗?”
恐怕百分之一也是没有的。我看着这几天来一定是深受其害的钢牙同志,深感同情。
神乐被挡在钢牙的身后,钢牙明明眼睛都花了,站也站不稳了,但仍是有力气把神乐挡在身后,并对着可能在他正前方的我呲牙。
我感动到几乎要飙泪。但仍是厚道的提醒健忘的钢牙同志,明明也见过几次了,就算我没有存在感也不用这样吧?
“钢牙,我是桔梗。”我说。
钢牙皱眉凝神,回答我:“胡说!你身上……全是死灵的味道……!还有,你的巫女之力不是假的,以为我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说完还要冷笑,不过站不稳被神乐从后面抱扶住了。
那根本是奈落城的后遗症好不好?再说要真是这麽厉害,怎麽没闻出来我是一个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