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得心烦,招呼道:“顾太监,传朕口谕,那拉氏禁足延禧宫三个月,为太皇太后抄经祈福。大阿哥教养不当,请慈宁宫的程嬷嬷来重新教习一遍,没什麽事儿,就别叫他往延禧宫跑了。”
顾问行领了旨,垂手立在那拉氏身侧,示意她起身。那拉氏虽不聪慧,却是个会看皇上脸色的,这会儿也不敢多说什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大阿哥被强行扯开,靠在嬷嬷怀中哭得伤心,很快也被抱回了阿哥所。
胤礽被这场面吓得不轻,偷偷扯着赫舍里的袖子,直到额娘牵住他的小手,这才安心下来。
这件事宛若夏日的阵雨,来去迅猛。
也难以留下什麽痕迹。
赫舍里早就料到那拉氏不会轻易被发落,因而也没什麽情绪。那毕竟是皇长子的生母,看皇上的意思,明年大封,嫔位里头还是会有她的名字。
母凭子贵,何尝不是子凭母贵呢。
赫舍里再没什麽心思哄康熙高兴了,索性寻个由头,留下胤礽在乾清宫,自个儿先回景仁宫去。
等她走得远了,胤礽才歪着小脑袋问:“阿玛,是保成做错什麽了吗?额凉好像不开心了。”
康熙神色複杂,摸了摸嫡子的脑袋,摇头叹道:“保成很好,有好东西还不忘分给兄长。是汗阿玛不好,惹你额娘难过了。”
那拉氏禁足延禧宫的事儿,很快就传遍了后宫。只是乾清宫侍奉的奴才一向嘴巴紧得很,打探不出缘由,各宫小主便只得作罢。
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