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妃入座之后,赫舍里这才转向康熙。
“臣妾昨夜受了惊之后,便叫季明德去寻放猫的人,也算运气好,不仅被他抓到了那个太监,还带回了在夏槐身上染了荆芥草的小宫女。那宫女被抓时,怀中那罐荆芥草粉末还在,皇上自可审问。”
惠妃瞧见进来的两人,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扣住了座椅的扶手,这才没有失态。
接下来的事情便很分明了。
小宫女还算嘴硬,被仁喜如何对待,也只说是不小心撞上的夏槐姑娘。那太监就是个软骨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当场全都抖落个干净。
内务府包衣世家的派系,康熙都心中有数,索尔和的人自然也被记着。见梁九功点头确认,帝王闭了闭目,知晓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他睁开眼,失望透顶地看着惠妃。
随后张口吐露:“贱妇!”
惠妃吓得腿一软,慌忙跪在地上,不住叩首:“皇上,皇上您听臣妾说,臣妾只不过想要报複夏槐罢了,从未想过戕害皇嗣,更不敢害皇后娘娘啊!”
“报複夏槐?”康熙仿佛听到什麽笑话一般,起身上前死死掐住她的下颌,“你只报複夏槐,朕与皇后便要痛失爱子,哪日你若再起报複之心,朕是不是也要被你谋害去性命!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负隅顽抗、抵死不认,当真是愧对了朕对你的期望。”
他狠狠将人推出去,惠妃便扑倒在地上,连着精心簪好的旗头都散落下来。
“传朕旨意,惠妃妒心过盛、枉顾性命,对中宫意图不轨,以至皇后失了腹中龙胎。今日褫夺封号,着降为常在,居延禧宫配殿,此后不许再与大阿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