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才打开侧门,搬运八阿哥的随身物什,头所里就传来大阿哥的咆哮声——
“叫他滚!”
八阿哥煞白了脸,仰头看向四哥,想叫他将自个儿留下来,换七哥去跟大哥住。
但四阿哥压根没看他,只面带浅笑,上前两步从七阿哥胤祐手里接过一摞书:“叫奴才们去忙就是了,四哥带你转转,看你想住哪儿?”
胤祐受宠若惊地点点头。
八阿哥便垂眸攥紧了拳,一脚迈过两院间的小门,去了头所。
另一头,延禧宫内。
乌拉那拉氏免了每日喝苦瓜汁的惩戒,还当是儿子心中有她这个额娘,不忍她受苦,高兴得像是得了赏赐。
她如今依旧住在后殿的耳房里头,与觉禅氏相距甚远。
这会儿听说她不知怎的得罪了皇后娘娘,被赏了一壶雄黄酒,还得当着夏槐的面喝完,赶忙幸灾乐祸地就要去看热闹。
觉禅氏望见乌拉那拉氏不请自来,咬紧牙关,忍住那股苦而辛辣的滋味,一杯接一杯咽下肚中。
她想快些喝完,好堵住面前这张臭嘴。
然而,乌拉那拉氏偏要挑衅:“雄黄啊,听说最能杀杀蛇心蛇胆了。看来你的肮髒心思,皇后娘娘也略有耳闻呢。”
觉禅氏一口饮尽杯中酒,反唇相讥:“大阿哥有你这麽个额娘,不还是得开了头所的大门,迎我们八阿哥进去?可怜他都初通人事有格格了,还得被亲额娘拖累。”
夏槐立在一旁,听两人互相戳心窝子,怼的有来有往,谁也没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