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
夏槐点头,机灵劲上来,问道:“要不要奴婢寻人,将‘德嫔抖落大阿哥欺辱八阿哥’的事递给延禧宫?”
赫舍里笑道:“去吧。”
又吩咐逢春:“梳洗上妆一番,今日外朝有喜事,皇上想必会过来。”
康熙晚上果真来了。
他也确实存着试探赫舍里的心思,想看看乌拉那拉氏的位份能不能动一动。
谁知,赫舍里却比他早一步开口:“臣妾还请皇上以国事为重,嘉赏明珠,複乌拉那拉氏惠妃之位。”
她盛装打扮,一身雍容,看向康熙的眼里全然只有他一人。
康熙动容道:“朕……这般终究是对不住你……”
“只要皇上知晓臣妾的委屈,臣妾便不觉着委屈了。”赫舍里笑着,“而且,落胎那夜,景仁宫第二次遇袭,臣妾也觉着有几分蹊跷。或许,此事并不全是她一人所为。”
赫舍里在康熙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只待生根发芽。
没过几日,延禧宫乌拉那拉氏複位惠妃,仍为妃位之首,居延禧宫主位。连同当年害皇后落胎之事,圣谕中也言语含糊地表示,其中尚有隐情。
惠妃忽然被天上的馅饼砸中,恍恍惚惚谢了恩,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过,她当下便有两件急事,非要立刻做了不可。
“叫觉禅氏搬去后殿偏殿,滚到本宫瞧不见的地方去!”
她吩咐完头一件事,开始坐在镜前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