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朱小鱼所说，她接下来的一生确实一直都在做这件事情。

从学校毕业，她就在杭云端的支持下慢慢活跃了起来，一直行走在帮助被拐女人孩子的道路上，到了六十岁那年甚至还评上了感动人物。

而杭云端看着这样的朱小鱼，自然满意得很。

因为早年的亏空，朱小鱼在七十四岁的时候病危去世了。

去世之前有不少得了她帮助的人过来看她，而最终房间里就只有杭云端与她两个人。

目光浑浊的小老太太声音都在打着颤，似乎每一个字都要费尽所有力气一般。

“大哥……”

“嗯。”杭云端坐在床边，看着朱小鱼，突然伸手如之前很多次一般，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拍安抚，“不怕。”

朱小鱼双唇颤了颤，“大哥……”

“嗯。”

“大哥……我跟，我跟泥生，我们都很感谢你……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杭云端在很久之前就知道朱小鱼已经猜到他不是杭泥生的事情了，所以对于朱小鱼的话并不觉得意外。

“你都叫我大哥了，这是我这个大哥该做的。”

都叫他一声哥了，总不能什麽都不做。

当然了，朱小鱼也值得他护着这麽多年。

“大哥……”

朱小鱼的眼眶有些发热，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意识也慢慢模糊了，她知道自己快要走到最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