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用容愉那一套,根本就不可能有用。

到了最后一天晚膳个,容老爷子就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不管明天将要面对什麽,难不成那个畜生还能闯进来要他的命?只要他不愿意,谁能够要他的命?

家族名声什麽的,又哪里有他自己重要?

他从前能够那麽义正言辞,那是因此需要牺牲的不是他啊,需要付出性命的不是他啊!

当天晚上,容老爷子依旧如前两天晚上一般宿在了书房之中。

半夜时分,容老爷子觉得有些口干,张开嘴就想要呼唤守夜的婢女给自己倒一杯水过来,结果下一刻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边的容云端,心头猛地一沉,声音立刻严厉起来,“你来干什麽!来人!来人啊!都是死的吗,被人闯进来了都不知道?!”

然而不管他怎麽喊,都没有下人进来,就仿佛这边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

“你要干什麽!你想干什麽!逆子!畜生!难不成你还敢弑父不成,若是让人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你以为你不会人人喊打,名声扫地吗!”容老爷子看着脸上什麽表情都没有的容云端,忍不住往床里面缩,目光紧紧盯着容云端,生怕他下一刻就朝自己扑过来。

他现在非常希望能有个下人听到声音闯进来,在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害怕了。

“族长想什麽呢?我只是看族长似乎要罔顾容氏一族与先祖的名声,想要茍且偷生,作为容氏子弟,我自然要维护容氏的名声,不能让一颗老鼠屎毁了容氏的清名,这在呢麽能叫弑父?”

容云端看上去有些无辜。

“况且,我什麽都没有做,难道不是族长你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败露,觉得对不起祖先对不起容氏一族,所以以死谢罪了吗?跟我有什麽关系?”

容云端起身往前走去,不管容老爷子怎麽声嘶力竭地后悔,怎麽求饶,怎麽涕泪横流狼狈不堪,他都没有任何动容和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