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月摇摇头,不够。
她得沉住气。
在李将军走了后,她对宁隆盛说:“父皇,儿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宁隆盛难得见她这样一副严肃的样子,他摸了摸她的头:“昭昭有话直说便是。”
“父皇,虽然草原部落猖獗,但是他们过不了御川关,我们何不调些兵力回皇城?”
顿了顿,宁长月一字一顿的说道:“以防有人像十年前神勇将军那样谋反。”
帝王疑心重,他一听自己的女儿这麽说,心里难免生起一股疑虑,握住茶杯的手也紧了紧:“昭昭为何这麽说?”
宁长月看到宁隆盛疑惑沉思的样子,知道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她说:“前两日儿臣在民间话本子里面看到过这样一个故事,说有个皇帝杀了叛臣一家,唯独遗漏了一个稚子,多年后,稚子长大叛国,踩在先王朝的白骨鲜血之上建立了一个新王朝。”
“而他之所以能够篡位成功,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先王朝守军稀少。”
她盯着宁隆盛,时刻注意他脸上表情的变化。
宁隆盛眯了眯眼:“昭昭是觉得神勇将军还有后人留下。”
“这个儿臣不知。”
宁隆盛漆黑的厉瞳里闪过一抹暗光,宁长月知道自己目的达成了。
就算父皇不怀疑程璟,也会多留些兵力来保护皇城。
从御书房里出来之后,空中突然飘起了细雨,她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骊山的裴涟夜。
一到下雨天,小苑里就分外潮湿,对于养病的人其实不是个好地方,她走在宫道上,想着过几天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