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麽?”宁长月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心髒痉挛了下,不确定的又问了遍。
裴涟夜神色凝重,欲言又止。
“裴公子但说无妨。”宁长月心里升起细细麻麻的恐惧,紧紧捏着手里的锦帕。
裴涟夜抿了抿干涩的唇,似是有些犹豫:“可否借舒姑娘衣袖一用。”
宁长月站起来,想也没想就擡起手把袖子递了过去。
裴涟夜慢慢低头,鼻尖轻碰云锦,而后眉头越皱越深,脸色也越来越沉。
片刻后,他直起身子,定定的看着宁长月,声音有些干涩暗哑:“期月之毒。”
宁长月垂下手:“期月之毒?”葱白的玉指在宽大的锦服衣袖中慢慢握成拳,她竟然中毒了?究竟是何人给她下的毒?
她擡眸看着面前的少年,顿时警惕起来:“裴公子怎会知晓我中了此毒?”
裴涟夜眼中有什麽一闪而过,沉默了瞬,他才说:“舒姑娘不信我?”
宁长月重新坐下,双手放在膝上,认真审视他。
她确实不相信他,因为她还不够了解他,裴涟夜对她而言,不过是陌生人罢了,或许真是他给自己下的毒也不一定,但,他为何又要说出来?
裴涟夜见她如此,遂苦笑一声:“舒姑娘,你可知道盛京里的小倌楼?”
仔细一听,话里还有不经察觉的悲厌。
宁长月顿了顿,点点头。
裴涟夜端端正正的站着,如一颗挺拔的松柏,挡住了宁长月身前的阳光,她置身于他的阴影里,听他徐徐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