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派人带元宝到后面挑货,白沫便在店里随处逛了逛。

布行中都是些样布,放在展台上标出每种布的名字。

白沫同他们了解了下楚氏布行的经营规模,又问了些産业相关的问题。

刘老板:“其实今年京城的布行生意都不怎麽好。”

白沫有些纳闷:“京城人身份显贵的不在少数,这也不是乱世,布行生意怎麽会不好呢?”

身后一个老板叹了口气:“还不是前段时间上面的一项条例。”

买卖生意都要向官府缴税,每种生意缴纳的税收不同,若是往年也就是在收入中扣除一部分缴纳,但今年布行这些编织産业的税收不仅增加了,还多了项来往税。

白沫纳闷:“来往税是什麽?”

一个老板见他连这个都不知道:“少夫人不在家中掌管生意,不知道如果向其他地方进取货物也是要向官府收税的,以前只有一些金银器物要缴纳,现在连布类酒水也收取。”

白沫问他:“那楚家今年叫缴纳了多少?”

那人道:“我铺子中目前为止九百两银子。”

钱不算多,但只因为这铺子是楚氏中最小的,最多的上千两都不止。

那老板又道:“少夫人的这批货,其实是算内部价购买,铺子里赚不了多少钱。”

刘老板在一旁睨了他一眼,随后道:“少夫人的货我会按照您的要求来,布行每年也会给主家準备十来批布做衣裳置物,您尽管放心。”

白沫嘴上没说什麽,心里明镜似的。

这个老板无非就是说尽管是他自己出钱创业,但也是楚家帮了他一部分。

这种人脑子最为刁钻,白沫觉得自己那批货肯定不能在他的店铺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