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戴见这人衣冠齐楚，仪表堂堂，穿戴不似普通子弟，“你就是楚家的少爷？”

白沫：“小民叫白沫，我家少爷是这位。”说着指示了一旁的楚相如。

“小民楚相如。”

他不知道楚相如已经不再是传言中那位傻少爷，还想着这楚少爷也没多傻嘛，“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好说了。”

说罢便让人擡上一个箱子，里面装的是几件剪开的棉衣，而那些填充的棉花并不是白花花的新棉，而是些老旧发黄甚至还掺杂了树叶野草的旧棉。

曹运京：“收到官府上报，有民衆在你们店里买的棉衣，回去以后穿着不舒服，剪开后发现都是些劣等棉絮，可你们却以闵汉棉甚至金蜀棉售卖，这不仅构成欺诈，还扰乱经营秩序。”

楚相如连忙解释：“大人，我们不可能会用这种棉花。”

木戴眼尾上挑，似是瞧不起他，“这锦布和工艺可都是你们楚家的？都这样了你们还敢狡辩？”

楚相如还要开口，被白沫拦住了，示意他上前去看看布。两人看过以后确定这是楚家的布，这衣服跟楚家是脱不了关系了。

白沫道：“这外面的布是我们家的，但楚家的布也是散卖谁都可以买，成衣制品需要定制，而且货到需要客人检验，没问题我们才收钱。”

意思是谁都可能拿了布去其他地方做，再让他们背锅。

木戴张了张口没说出话，白沫见他闭嘴，直接追问：“请问大人可有制作衣服的收据？”

这下木戴彻底说不出话了，“这个…那人确实没给。”

“那就不能证明这是我家出去的货。”

就在他们以为没事的时候，曹运京从袖中拿出一份清单，“尽管没有收据，但有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