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川:“不可能是七哥,他身体不好,我找了许多大夫给他看,都说他时日无多,可能……撑不到年底。”

陆行川找那麽多人为陆行亦诊治,一大部分当然是感恩,但是不可否认也有一小部分存了试探,看看他是否真的是生病,时日无多。

一个两个大夫能被收买,但是他找了几十个了,五湖四海皆有,都说他先天心疾,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再说,先生身边那位信任的大夫,不也帮七哥把过脉吗,结果都是与其他大夫说的一样,”陆行川叹息,“将死之人,他还能谋划什麽,七哥甚至已经开始交代后事了。”

顾长淩听祁王殿下口中的笃定,微微皱眉,但却没好在多说什麽,只道:“我非是挑拨你们兄弟之情,只是夺嫡之路兇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複,希望殿下多一份谨慎而已。”

陆行川明白:“本王知道先生是为我着想,并未多虑,先生放心。”

他与顾长淩中间,不可能这点信任都没有。

陆行川叹气,“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生。”

他应该怎麽样把先生从这改稻为桑里摘出来,不被波及?

利益也好,那些共患难过的友情也好,陆行川都不想失去顾长淩这麽一个得力助手。

稍作思量,他说“不如,先生提前装病,你身边不是有个很好的大夫,让他给你开点药,看着是很严重的那种?”

顾长淩道:“背后之人有心设计,又岂会让我们用着浅显的伎俩蒙混过去,若是被发现,到时候更是百口莫辩。”

“那要不先生在演一场戏,让父皇以为你只是纸上谈兵,不堪重用。”

“也不妥,我当时考上状元,就已经经历过一场陷害,不少人质疑,若是故意表现愚拙,反倒是给了人借口,再次质疑我这状元之位。”

到时候再被幕后之人加以利用,仕途与名声俱毁,与不去临安一样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