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一扭头,就看一个渔夫被顾长淩身上的血吓到,丢了鱼篓就要跑。

这荒山野岭,好不容易碰到个人,云薇赶忙出声,“大叔大叔,我们不是坏人,只是不小心遇到了土匪,无奈才跳的河,我丈夫受伤了,您能不能行行好……”

可是大叔胆小,根本不听啊。

眼瞅着人要跑的没影了,顾长淩突然喊了句,“只要你帮我找个地方住,我给你五十两!”

大叔停住了,然后磨蹭蹭的回来,捡起鱼篓和三寸长蹦跶的鲫鱼板板,说:“我只是来拿鱼。”

顾长淩:“一百两!”

大叔立马上前,挤开云薇,热情的搀扶着某人:“诶,诶这位公子是怎麽了,可怜见的,竟然受了这麽重的伤,快跟我回去包扎包扎。我家住的偏僻,山匪不好找,放心放心。”

云薇:“……”

钞能力是个好东西啊,她竟然一时没有想起来。

尉县,别庄。

一衆暗卫跪在地上请罪。

贵公子手里捏着茶杯,音色如寒冬,“所以,你们不仅没抓到人,反而还把她逼到跳河了是吗?”

领头男垂首认罪:“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呵,责罚?”

一群贱命,谁能抵得过她!

贵公子猛地将茶杯扔了出去,茶杯裹挟着内力,打到领头男身上时,登时吐了一大口血。

可是他却不敢动,依旧跪地笔直。

流鹰见此,赶忙上前一步,“主子息怒,眼下正值用人之际。”

贵公子掌心紧攥,“滚下去,带领全部人去找,若是她死了,你们通通给她陪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