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淩接过,看完后烧在了烛火之上。

他让高岩查景王,高岩没查出任何端倪,但是却查到了孙大学士,就是小十四的先生,和景王一起喝茶。

因为云薇当时的提醒,说他的那封通倭信件少了最后一张,所以顾长淩也让高岩留意孙大学士。

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信里高岩还解释说孙大学士在宫内给诸皇子当先生的时候,就对年幼且体弱多病的陆行亦几分喜爱,那是衆所周知的。

若是喝个茶,应该没什麽。

可是顾长淩就觉得不简单,他一向信他的直觉。

信中最后说景王离开了京城,说是时日无多,想趁着最后的期限,四处周游,不枉人间一趟。

四处周游

怕不是沖着临安来的吧?

这封信从京城送过来,暗卫快马加鞭,至少也要四五天。

四五天的功夫,若真是来临安,那应该快到了。

思索一番,顾长淩吩咐土明明天找几个人去临安入口设个局,是不是垂死之人,光是把脉也未必就能完全笃定。

试试不就知道了。

土明得令后,默默下去。

云薇回到东屋,沐浴后躺到床上,没有一丝睡意。

因为顾长淩刚刚的举动,让她再次想起了昨夜做的梦。

一个让她早上连细节都不敢想的梦。

她用被子捂住了脸。

为什麽会做那种梦呢?

梦里顾长淩穿着他们落魄时买的那套粗糙的裋褐很温柔的抱着她,亲她……

她总是记不得梦里周围是什麽样,感觉像是一片漆黑。

唯有掌心那粗糙的裋褐触感,提醒着她那是一场梦。

因为顾长淩做回了巡抚,怎麽还会再穿粗布衫。

而且她早上特意问过守夜的丫鬟,都说没有人进来过。

梦里他时而吻的急,时而吻的轻,在她颈畔频繁流连,咬着她的耳垂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