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看清,越是头疼……
如画见郡主揉着眉心,就劝她多休息,将画收起。
云薇嗯了一声,放下画去沐浴。
不管怎样,她现在首先是好好养胎为主,不宜过度操劳。
可是躺到床上,她竟是翻来覆去,怎麽都睡不着。
闭上眼,脑海中都是淩渊的身影……
他靠在榻上,靠近自己,他笑着说:不痛……
他又被那麽多少人追杀,如今是死是活?
云薇不明白,为什麽连一个真面容都不知道的人,就能让她这麽牵挂。
子时更响,她还是了无睡意,索性披衣起身,去看看清冷的月。
如画今儿睡得沉,没听到她起夜的动静。
门口两个丫鬟也歪着打盹,没一个人注意她走出了院子……
云薇也懒得叫醒她们,思绪太乱,就想一个人静静。
冬天的夜静到虫鸣都没有,月色落在台阶上,好像撒满了盐……
云薇立在廊下,看着月下斑驳树影,不知怎的想起了淩渊的衣服颜色。
暗,却又暗的不彻底……
笑,又总是笑的那麽暖,不符合小倌那种曲意逢迎的笑。
她忽然后悔起来,早知道当时就揭开他的面具看看了。
当时她觉得,有些人欲遮不遮才最好看。
若是解开,那张脸让她失望,那一千两会让她觉得更冤,才没看他的样子。
现在方觉后悔,因为之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