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晚上一定要他穿这身,弄他!

云朝还是维持着规矩,行礼,“参见皇上,关于临安,祁王炸堤坝,私铸兵器之事,臣有事啓奏。”

话落,云朝身后缓缓出现一个如今已没有任何富态之相的钱知府。

在临安,钱知府尽忠职守,一直为陆行亦暗地里掩护,可是却没想到,陆行亦一朝登基,就是派人暗杀他。

仅仅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

那个当时落魄到临安的少年,饮一杯酒,笑着跟他说抱负,说理想,说以后如何让他飞黄腾达的少年,早在皇权争夺中,死了。

可惜钱知府还在做着女儿入宫,自己分封为藩王的美梦,若不是云朝回到临安的解救,他早已是刀下亡魂。

钱知府这下将他在临安所做的一切事,包括陷害给祁王,全部捅了出来。

最后,比顾长淩多补充了一项罪,就是他炸了堤坝……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留最后一个退路,陆行亦在临安所做的每一笔勾当,钱知府都有账本记录,包括炸堤坝当时的密信他都留着了。

钱知府的证据山一般的厚重,瞬间将民衆的怨愤声擡高了八个等级。

私铸兵器啊,走私啊,谋利啊,嫁祸啊,民衆们还勉强能当八卦听听。

毕竟皇子夺嫡,太多卑鄙的手段,没有一个皇子上位,身后的路是干净的,雪白的。

都是踏着尸山血海走出来的。

可是陆行亦比别人踏的都多。

因为他为了提高声望,彰显能力,私炸堤坝,淹没良田千顷,沿途村庄人命,一千四百五十三条!

一个不爱惜百姓性命的帝王,一个将人命视做蝼蚁,为一己私欲练蛊的帝王,终将是被民衆无情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