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开车带着席一澄去了趟菜市场,买了很多东西回来。
车子停在单元门口,温念大包小包往下倒腾,坐在副驾驶的席一澄忽然来了句:“爸爸。”
温念半个身子探进了后车座,边够着东西,边蹙眉教育道:“澄澄,不要乱喊人。”
他才没有嘞。
席一澄跪在车坐上,他弄不开车窗,就用手拍着,继续叫:“爸爸!爸爸!”
温念把一大塑料兜的肉拖拽出来,直起身子一瞧,好家伙,还真是爸爸,她前夫。
席景正弯身,隔着玻璃逗里面出不来的席一澄,感觉到温念的视线,他看过去,朝她一笑。
温念使着吃奶劲儿双手提溜着一兜子肉,他这一笑,差点没把她腰给闪到。
笑什麽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
不是还怀疑她,是让他母亲险些丧命的罪魁祸首吗?
想起这个,温念气血上涌,双手一松,‘啪叽’一兜子肉摔在地上。
飞扬的尘土中,她绷着脸,冷冷地问:“你有事?”
第一百零五章
温念自问上辈子什麽委屈都受过,没想到,这辈子席景让她开了眼界,知道还有种百爪挠心,百口莫辩的委屈叫——被误解。
席景上前两步,跟温念对视几秒后弯下身子,将地上的东西单手拎起来。
“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他眼中饱含愧疚之色:“对不起,你说的没错,是我狭隘,误会了你。”
温念心底发出一声嘲弄,现在说这些有什麽用呢?委屈她咬碎牙咽了下去,手腕肿的她好几天穿衣上厕所提裤子都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