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蹲在地上用力的搓了两把脸,吐出一口郁气,缓缓站起了身子。
都是自己作的,事到如今,能怪谁?
进了家门,温念让席一澄自己玩,她去厨房整理了下食材。
约莫半个多小时出来,她发现席一澄没有满屋子骑小车,也没有玩积木看电视,而是跪坐在了窗台上,额头抵着窗户,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温念走过去,侧身坐在台面上,往外看了眼,发现席景还没走,正站在她的车旁抽烟,身上透出一股子颓废劲儿。
她心目中的席景,一直都是意气风发的。
就是上辈子,他地産投资失败,差点没有把家底全都赔进去的时候,男人也没有像此时一样,如此的一蹶不振。
“澄澄,你想不想吃草莓?”
席一澄保持着额头抵着窗户的姿势,轻轻摇头。
“葡萄呢?妈妈买了你最爱吃的绿葡萄。”
席一澄还是摇头。
“……那澄澄想让爸爸上来吗?”
席一澄倏地看向她,没说话,可是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可以吗?
别看席一澄小。
其实小孩子心思最为敏感了。
温念笑了笑,拨通席景的号码,把手机递过去:“你跟爸爸说,让他上来陪你玩会儿。”
手机留给了席一澄,她就去厨房準备晚饭了。
“……喂?”
席景声音喑哑,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