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华就是个酒魔,跟这种人起沖突,犯不着。
故而她退了一步,道:“舅舅,我没有那意思。”
她态度好,是不想在除夕家里人闹得噼里啪啦的。
但钱少华呢,反而是看着温念示弱,更加的不饶人。
“没有那个意思什麽啊,你妈都跟我说了,你现在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要不然你这亲大哥待业在家,你当妹妹就这麽眼睁睁看着不帮一把?还有你大过年的,拿瓶假酒糊弄人,这不就不把你爸妈当一回事吗!”
饭桌上气氛剑拔弩张,如果温念回嘴,瞧着钱少华那牛逼轰轰的样子,就能立刻掀桌子。
温念抿了下唇,目光冰冷的睨着对面。
温贺平和钱姝见此,俩人赶紧劝。
温贺平拉着钱少华的胳膊,递了杯酒给他,“少华,别,大过年的,小孩子不懂事,你这是干嘛,来咱哥俩走一个。”
钱姝赶紧的起身给夹菜,说:“知道你好牛羊肉这一口,我跑了三家菜市场才给你买到的牛尾巴和羊杂,快多吃点!”
钱少华往前蹭了蹭身子,接了酒和温贺平碰了下杯:“姐夫,我是替你俩看不过去眼,你说闺女有出息有什麽用?你们俩是一点都借不到光。”
“小念吧,这孩子小时候我特别稀罕她,这也不知道怎麽的,一晃好几年没见,再见人变坏了呢。”
“啪!”温多津猛地把碗筷摔在了桌子上,气势很足的道:“你来我家蹭吃蹭住,我们都没说什麽,你他妈的隔这装什麽啊?啊!”
钱少华先是一愣,旋即火噌的上来了,要起身,但是被温贺平死死按着,“少华!少华消消气。温多津,你怎麽和你舅舅说话呢!这也没你什麽事,你多什麽嘴!”
“他当长辈是什麽德行,我当晚辈就是什麽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