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玛两腮鼓鼓的,嘴巴没空回答,只一个劲儿点头。
安凡看着爱玛和席一澄在一起活泼的样子,心情难免有些複杂。
他还以为爱玛是天生的内向,显然并非如此。
她只是内心砌起来的城墙太厚了。
一夜奔波,安凡此刻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整个人不免有些眩晕。
温念走出来就见着席一澄和爱玛并排坐在赵家大门口的石狮子旁边吃东西,笑了笑,随后放眼去看站在奔驰车边上的安凡。
少年不知道经历了什麽,没有之前几次见到时那麽意气风发和作为重生者一切尽在掌握的张狂了。
反而像一只沙漠行走的骆驼,距离倒下,只差一根稻草的重量。
温念收敛笑容,“你不在首都医院,千里迢迢来找我所为何事?”
安凡稳住身形,定定看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比你大了快一旬,知道东西多了。”
“纪苒。”
温念挑眉。
安凡垂在身侧的手有些抖,他握成拳头,提了口气,问:“上辈子,你对纪苒了解多少?”
温念笑:“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我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吗?”
“……”
他当初差点伤到她儿子,安凡知道温念不待见他。
可如今能给他解惑的怕是只有温念了。
毕竟他们在不同的视角,经历过同样的事情——重生。
安凡沉默了半晌:“能借一步说话吗?”
温念想了想,擡脚走向马路对面寂静的巷子口。
安凡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