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津!”
“是我,你姐。”
“开门!”
她声音不大,敲门的啪啪声却一声比一声听着沉闷用力。
约莫一两分钟,门才被从里面拉开,露出温多津一张颓废的脸。
平日里挺清爽活泼的大小伙子,如今好像是老了二十多岁。
头发造的跟鸡窝似的,眼底青黑,眼白里全都是红血丝。
他塌腰弓背,带着一身臭烘烘熏人的酒气。
看着她时候,双眼空寡,像没了魂。
温念一瞬间如鲠在喉。
温多津知道自己很狼狈,不愿意让温念再多看他的别开身子,沉默的去了厨房。
这房子里是没有像楼里那种独立卫生间的,上厕所得去外面的公共茅房,洗脸的话,厨房水缸对面有个铁架子,上面放着个脸盆,香皂在窗台上。
温多津洗脸的时候顺便把头发也洗了一把,来来回回换了三盆水,之后脑袋上搭着条毛巾,去客厅找了温念。
温念正在捡地上的酒瓶。
一个个扶正,堆在茶几上。
目测着有四十多瓶。
不知道是他今天喝的,还是之前喝的一直没收,就这麽累积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