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玄景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这书有什麽不妥吗?”
应斜寒道:“回陛下,并无不妥。这本书讲仁政学说,您读来大有益处。”
“是麽。这是傅沉欢要朕看的书,”黎玄景将书捡起来,随意翻了几页,似乎觉得有什麽好笑之处,轻轻勾起唇角,“这本书上说,一国统治者应当实行以德行仁的王道,反对以力假仁的霸道。批判重法尚刑,主张教化。满篇酸儒,朕读来很是无趣。”
应斜寒凝眉:“陛下……”
“摄政王在外面,推行□□,手段狠辣残忍,却将朕拘在宫里读这些迂腐仁德。”他浑不在意的点了点书面,擡眼看应斜寒,忽然摸着下巴道,“你是否也觉得,朕这个皇帝做的实在可笑窝囊,仰人鼻息?毕竟朕做上这位子,也是摄政王拱手让的。”
他笑吟吟的,拍了拍椅子扶手。
应斜寒道:“微臣不敢,也并不这麽认为。”
黎玄景好半天没说话。
终于,他合上书站起,背负着手:“你来找朕所为何事?”
“啓禀陛下,南和三州刺史克扣军饷一事已经结案,涉案人等全部羁押在刑部,不日问斩。除此之外,因此事乃由摄政王一手主审,从犯冯冉及卢文珠之亲眷流放岭南,主犯宜州刺史方正明除斩立决外,兼并诛九族之大刑。”
黎玄景:“哦。”
“陛下难道仅这一字置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