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他为人为己,他的话,若说自己不动心,当然是假的。
他背井离乡入他国为质,此生难以翻身,若能挣脱,自然求之不得。
夹缝中生存太过艰难,若是选对阵营,不失为一条坦途。摄政王那边已不必多思,可应斜寒这里……
雪溪不动声色地回望着他,只看对方轻描淡写,又实在猜不透他心中城府。
他沉吟半晌:“大人,我在夏为质,不过是茍延残喘,且身无长物,真的能为大人解忧麽。”
应斜寒微笑道:“殿下无需妄自菲薄,只看本心愿不愿意。”
他慢慢扫了雪溪一眼,目光温和,却有一种审视的意味:“摄政王强取豪夺,不由分说带走了您身边的人,如今,将她囚于内院,想想也知一个柔弱的姑娘会遭遇些什麽。”
雪溪深深皱起眉。
应斜寒点到为止,给对方足够的时间,将各种可能性都在心中过一遍。
他不动声色,盯着雪溪,温和道:“殿下放心,在下深知你身份敏感,必不会让你做太过为难之事,不过有时代在下传个话而已,绝无危险。”
雪溪不置可否:“我需要时间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