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封他穴道后竟只身去了药圃,那离他太远了。
他真的很想好好教训她,让她再不敢把自己置于危险中,再也不敢叫他如此提心吊胆。可是斥不得,打不得,连稍稍说重一点话,他自己都先受不了。
气的狠了,也只能重重亲她一下。
黎诺眨眨眼,他的警觉,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只是此刻她只能安抚:“沉欢哥哥,我又没有跑出去,这里没危险的,段大哥是你的好友自不必说,淩先生是他的师父,况且他为我……治病解毒,他们……都是好人。”
傅沉欢道:“我知道。”
只是心底始终有种怪异感。
他知自己心思沉,即便对方是给诺诺救命的神医,这几日几乎不眠不休寻找解毒的办法,他竟然也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诺诺,以后绝不可如此做了,”傅沉欢紧紧圈揽的手温柔了些,慢慢抚摸她如光滑缎子一般的长发,“外边不比京城我们宅邸,能确保万全。况且这里是两国交境,更是危险。”
他柔声道:“沉欢哥哥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你做什麽都可以,但必须让我看得到你、听得到你。你想去哪里,无论如何我也都能坚持陪在你身边。就算我真的无用到连路都走不了,你只需等一等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黎诺的眼泪差点被他勾下来,每当她觉得傅沉欢对她的疼宠已经到极限的时候,他总是会再次颠覆她的认知。
她仰头看他,心疼不已,“可我担心你的身体嘛……而且你不準说自己无用,你这样说自己,我要生气了。”
傅沉欢本还想维持严肃,却到底忍不住摇头轻笑了下:“你还说生气,我才是被你气到……却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嘴上说着生气,勾头吻下来时,却怜惜至极,像对待易碎易化的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