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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想法不同,你若非标尺就少要求别人。”

黎玄景道:“你觉得仇恨不重要,可朕偏偏觉得报仇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为此,朕可以不在惜江山、生命,名声。”他很玩味地笑了一下,露出恶意的怜悯神色,“应斜寒,你不理解朕,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很可能是因为你活的太无聊了。这世间你并没有很在意的人,黎姮与你有知遇之恩,但也仅仅如此罢了;你想除掉傅沉欢是为了报仇吗?不,你不是的。你跟傅沉欢站在对立面上,只是因为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无法与他站在一处,被命运推着不得已与他作为敌手。你想好好辅佐朕,但这确实是你心中唯一想做的事吗?也不见得,你也觉得很莫名其妙,但又不知自己该做什麽。”

他冷笑,“无论朕再怎麽荒唐也罢,至少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而你呢?你活到此刻,连自己想要什麽都不知道。”

应斜寒猝不及防的一段话,骤然挑起少年心中极容易被挑起的火。他一条舌头又狠又毒,说起话来根本不饶人,丝毫不留情面。

黎玄景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应斜寒身上,令他沉默半晌。

他无话可说,甚至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

但最终,他仍然低沉开口,语气比刚进来时要颓涩许多,有些疲惫:“微臣的确是一毫无圈点之处的人,没有什麽事能做到纯粹,只不过略尽绵力罢了。”

“只是陛下您心中再愤恨不平,也不能搭上自己的基业,您如何能与北漠人搅在一起共图阴谋?”

他慢慢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来,“微臣并非有意截您的信件,只是您到底年少,这几日又太反常,微臣担心您误入歧途,不得不帮您盯着些。”

黎玄景很沉的住气,并没有发火,语气也不鹹不淡:“你知不知道你这行为乃是死罪。”

“微臣知道。”

黎玄景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