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罚确实不算重,应斜寒没再说什麽,似乎有些万念俱灰的样子。
他颓然低头行礼,“是。”
……
接下来几日,淩钊果然没有轻举妄动,每天不是翻找医书,就是去药圃里侍弄他的草药,看起来就像一个醉心医术,认真钻研疑难杂症的大夫。
黎诺对他的防备不动声色,她倒不怕别的,就怕淩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万一他玩阴的偷偷下毒,只怕防不胜防。
但好在他老实,况且傅沉欢的机警甚至在她之上,淩钊几乎没有什麽机会轻举妄动。
这日傅沉欢收到飞鸽传书,那鸽子的模样黎诺认得,尾羽上有一点红,腿绑系筒的方式也特别,那是龙州军所用的信鸽。
黎诺瞄傅沉欢站在门口凝眉拆信:霍云朗这个时候来信,大概是西南那边的匪患告一段落了,以他的能力,应当处理的很漂亮,这请示估计来询问傅沉欢下一步的安排。
淩钊用所谓中毒拖延时间,显然不成事不会罢休,一时半会他们肯定走不了。不知道沉欢哥哥会让霍云朗他们回京城去,还是到此彙合……
如果是前者,那时间还算充裕,如果是后者,可就要抓紧了。
淩钊那天有一句话说的不假——趁此处荒凉偏僻,知情人甚少,确实是天时地利动手的好时机。
“姐姐,”正想着,忽然系统上线叫她,“我有事要跟你探讨,你给我点时间。”
傅沉欢还在门口,黎诺微微侧了点身子,把脸转向窗外,“你直说就是。”
“哎呀,说来话长啊,你最好多给点时间。”
黎诺舔了舔嘴唇,他们两个一般都在晚上开会,白天不方便,很少讨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