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说话, 轻轻叹口气。
原乐将嘴中稻草拿下来:“你成天跟个怨妇似的,叹什麽气呢?”
霍云朗道:“您乐观。眼下这局面怎麽解?”
他真不明白:“你怎麽还这麽轻松?你没看王爷这段时间都难受成什麽样了吗?自从黎姑娘走后,这一个月前后加起来,他说的话都不超过三十句。”
原乐淡淡道:“我不相信诺诺是心机深沉, 步步为营的人。这事不对。”
“我也不愿相信。”
“错了。我说的是‘我不相信’, 和你的‘不愿意相信’是两码事, ”原乐笑了下, 望天说道, “霍云朗,你命算好的。你才做了几天堕箱奴就碰上王爷, 被他所救, 接着便在龙州军里摸爬滚打, 直至今日。说真的, 你没吃过什麽苦。不然怎麽生了这麽一副直心直肠?”
“可我不一样。那年我从箱子中逃跑,慌不择路一头扎进龙州军里时已经十五岁了。我从六岁开始记事,见了世间太多太多的人,什麽人是什麽样,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说到这儿,原乐冷哼了一声:“就你这样的,自己是张白纸,还琢磨别人呢?我且把话放在这里,诺诺对王爷是真心实意,这一点无需质疑,也不容置疑。”
霍云朗何尝不希望她说的是真的,他比任何人都奢望他们二人倾心相爱,“好吧,那我便请教:你怎麽解释药人的事?怎麽解释她与雪溪的密谋?又怎麽解释她连招呼都不打就这麽离开了?”
原乐道:“我解释不了。”
她站起身,扔掉手中的稻草,“让时间去解释吧,我相信我看人不会看错的。这麽多年——除了你之外,诺诺是我见过最简单干净的人了。”
霍云朗叹着气。也站起来:“好吧,不然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