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点头说是。

我不知道殿下是从中得到了什麽啓发,总之,那一天起,殿下再没有派人去欺负过罗谦。

再后来,殿下时常探听谁家夫人小姐又点琴师查彧来伴乐,然后抢先点到府上。别人都奇怪,这查彧给殿下中了什麽蛊,值得她惹恼一衆世家宗亲?

我只看着查彧身边的罗谦笑而不语。

在罗谦成年那天,殿下一早梳妆打扮、华冠丽服,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蕩蕩赶到清音坊,一掷千金,买下了罗谦。

一个琴师显然不值那麽多钱,我猜米子扬又要白着脸查账单了。

但殿下不管,她冷笑一声,对我说:“我苍时就是要用巨款亮瞎罗谦的眼,让他知道自己一辈子还不了我的赎金。”

自从殿下再不招惹他后,我很久没见到罗谦了。罗谦容貌依旧如花,似乎比从前更加少言,不说话时,宛如一棵翠竹。

等罗谦到了淩风楼,我彻底打消了他是吃白饭的这个想法。

原本我们几个下人要陪殿下玩乐、伺候殿下梳妆、在外头守夜、做饭理衣服,这下,罗谦全部承包了。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太合适,向殿下申请我来梳妆。毕竟人閑久了容易变成废物,宫里不收废物。

再者,罗谦那素面朝天的模样,想必连胭脂和口脂都分不清楚。

殿下对着镜子阴恻恻地冷笑:“我苍时就是要他手忙脚乱,意识到自己多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