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来信,叫苦不叠。
若是这次的春闱取消,那就要再等三年。
他是学子出身,自然知晓其中的酸苦。
人生有多少个三年,柳中桓已经耽搁了三年,若是再耽搁三年,不说身体吃不消,心性都有可能被磨灭。
秦长松还真不知道怎麽开这个口。
前几日,他们已经在商量推荐所需要的文书,柳中桓没有再收到秦长松的消息,便来询问。
只不过,他一看秦长松这般愁苦极深的模样,便猜到了结果。
“大人不必忧心,学生这般也挺好!”
柳中桓神色坦蕩,不似作僞。
“中桓,这次的事情闹的太大,你且等等,三年之后,我再推荐你!”
秦长松实在是于心不忍。
“三年之后,我还有机会去参加春闱?”
柳中桓的眼神亮了起来。
他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不让他继续考试。
秦长松没有把心中的担忧说出来,只点头道。
“正是!”
当真是绝处逢生,柳中桓站起身来朝秦长松鞠了一躬。
“多谢大人,学生不胜感激!”
秦长松赶紧扶起柳中桓,只见他眼含热泪。
“学生不后悔所做之事!”
于佳到底知道了柳中桓不能考试的事,躺在营帐中长吁短叹。
“狗剩,你说好人为什麽没有好报呢?”
“好人?”
狗剩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都尉说那柳中桓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