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还没好,这里又风大,小心得了风寒”,沈时卿沖他眨眼,想尽办法要赶他走
顾息野却偏不想遂她愿,促狭地盯着她:“无妨,我就喜欢吹风”。
看着他俩这般‘恩爱’,贝顺有些难堪,心里好似有一根线被剪断了,空落落的,他虽然知道配不上沈时卿,可心底却存着一点微不足道的希冀,就像芝麻那麽大小
直到今天看见贝灵灵提着这些贵重的东西回来,他才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光是一根簪子,就足够他们全家人吃半年了。可他还是想来看看,看看她所嫁之人是何模样。
沈时卿余光看见贝顺的难堪和局促,赶紧推着顾息野起来:“你不是还要沐浴换药吗,趁着天还不凉,快些去吧”
顾息野被她半推半扶的离开了座位,十分不情愿,又逮到她看贝顺的那一眼,心里更是不畅快得很,脑子就像抽筋一般,抓住沈时卿的手往自己面前一拉,用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行,那你快些来给我换药”
“我?不是说推迟吗?”,沈时卿有些愠怒地看着他无赖的样子,“哎呀算了算了,你赶紧回去吧,我等会儿就来”
她看见顾息野眼里的霸道,怕再纠缠下去,让贝顺觉得更尴尬,只能先打发了他进屋
等人走后,沈时卿才轻松坐下,将桌上的包袱退回给他:“这些东西你收着,是我的心意”。
贝顺攥着拳头,眼里迸出一些坚定:“时卿,我想去学画画”
“学画画,这是好事啊”,沈时卿一点不惊讶,反而高兴地问道:“你想去哪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