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卿看着自己的牌位,“不管怎样,还是多谢龚叔了,如今还了宋家清白,我们也不怕他人讥讽了”。
龚伯母用袖口抚掉眼角的泪珠,“是啊,再也没人会讥讽,怀疑我们宋家一门的手艺了”
“轻舟已过万重山,你我都别哭哭啼啼了”,龚叔长吁抹掉眼角的泪花,点燃了三根香,“娘娘可要祭奠一下吗?”。
沈时卿接过香,龚叔带着妻儿出门去等着,只留沈时卿在房中,她对着宋远和的牌位作揖磕头,又小心翼翼地擦拭掉上面的灰尘,尽管上面洁净如新
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直到口干舌燥了她才放回牌位在原处,等她走出房门后,院中却多了许多人。
顾息野身着玄衣站立在院中,月色落在他肩上,晕染开一层温柔的光泽,可他眼中并无半分温度,面色难堪,压着恼意问道
“你来这里做什麽?”
沈时卿被钉在原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龚叔,龚义和龚伯母,还有翠湖和冬生,她浑身冰冷,被顾息野身上的戾气吓到
“放了他们,此事和他们无关”。
顾息野伸出手招她过来,神色凉薄,“过来,跟我回去”
沈时卿摇摇头,倔强道,“你答应我不伤害他们,我便跟你回去”。
顾息野半眯眼眸,冷笑一声看着龚义,“你们绑了当今皇后该是什麽罪?”
龚义呆呆看着顾息野的模样,“不是我们……”。
顾息野冷眼移开视线,他盯着沈时卿缓缓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