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芝醒来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她看见趴在床边的沈确,伸手摸了摸他。
没想到只是轻微地触碰了一下,沈确居然醒了。
他擡起头来,看着林雨芝,笑得很轻松,“大夫说你没事了。”
林雨芝也笑了,手臂上传来火辣辣的疼,随即又红了眼眶,“大人,我的手上只是划了一道口子便是这般的疼,大人把手腕伤得那麽重,肯定都疼死了吧。”
沈确擡手,摸了摸她的头,说:“不疼。”
待到天光大亮,覃初又为林雨芝诊断一番,确认无恙后,沈确才带着林雨芝乘着马车,回到小院。
马车行至小院门口,沈确下车想将林雨芝抱下车,但林雨芝想着他手上的伤,非是不要,沈确便只好将她扶下马车。
林雨芝与沈确站在小院门口,竟看到小院隔壁空了这麽久的宅子有人在搬家,她好奇地往那边看了一眼,有一个穿着深色衣袍的男子,他长发自然地垂于身后,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精致的类似于薄铁制成的折扇,正两眼带着盈盈笑意,看着她。
在进进出出搬东西的人的衬托下,他显得格外突出,一张脸像是被精雕细琢过一般,只是随意看一眼,便是让人难以忘记的长相。
他朝林雨芝点了点头。
林雨芝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和沈确走进了院子。
吃醋
沈确倘若真是带着林雨芝抛下一切去了南疆也就罢了, 但现在没有走,便不能放着北镇抚司的案子不管。
林雨芝现在也不适合跟他一起东奔西跑的,但是要将林雨芝一个人留下,他终究是有些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