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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麻烦了,这个案子这麽多双眼睛盯着,势必要严惩兇手,以儆效尤,可是如今这主犯都死光了,该如何是好?这些犯人都在你的诏狱身亡的,势必会有人怀疑你锦衣卫办事不力,更有善于揣度者,甚至会说你杀人灭口也未可知。”

“这个案子持续了几个月,案子进展缓慢,丧命的孩子上百人,说锦衣卫办事不力,我认了,但是说我杀人灭口,与姜世子同流合污,我是必不认可的,这个案子的作案动机便是要给姜世子续命,我与姜世子并不相熟,我没有理由这麽做,除此之外,我与他之间也没有任何利益纠葛,我不怕那些口舌之言。”沈确坦然道。

“也是。”皇上点了点头,又问:“那你觉得后续该如何处理?”

“再继续查,看有没有本案的漏网之鱼,若实在查不出来,也只能按律结案了。”沈确无可奈何地说。

皇上喝了一口茶,问道:“姜让的母亲怎麽样了?”

“暂时被关押在建平侯府内,不过建平侯死了,现在她的两个孩子也死了,她似乎也有自裁的想法,已经命人好生看着了。”

“她也全然不知,她这两个孩子在干些什麽?”皇上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建平侯一生为朝廷事务任劳任怨,是如何教育出这样两个孩子的?一个女子,一个病秧子,竟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问t过话了,她听到这件事时,甚是激动,不像是演的,而且据建平侯府的下人所说,建平侯夫人因为建平侯离世,姜世子又身体不好,醉心于吃斋念佛,常常一个人在佛堂,极少与他人联系。”

这时,有人进来禀报,有大臣觐见。

皇上无奈道:“你信不信,又是关于姜让的事。”

沈确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行了,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沈确走在出宫的宫道上,思来想去,还是转身朝着太医院走去。

沈确在太医院寻找一圈,却未见到朱太医,便拉着一个药童,问道:“请问朱太医今日可在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