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木仲又问应怜,“你如何证明你是她的丈夫?”
应怜温和一笑,看着地上的林雨芝,“大人尽可以问问雨芝,这种事情哪里是可以造假的。”
此言一出,公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地上埋着头的林雨芝,除了沈确,因为他此时正眼含利箭地看着应怜,眼底是化不开的千年寒冰。
“林雨芝。”卢木仲喊她。
林雨芝艰难地擡起头,侧目看了看沈确乌云密布的脸,他本来就不喜欢她与应怜交往,现在好了,雪上加霜。倘若她说不是,那应怜岂不是在公堂上公然作僞证;倘若她说是,怕不是对沈确说两句好话、撒撒娇就能解决问题的。
时间变得无比漫长、难熬,她几经思量都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又忍不住去看沈确,沈确也在看她,似乎也在等她口中的答案。
目光相触,林雨芝心里一横。
不生气,心寒
“是。”林雨芝说。
卢木仲皱眉, 看她点头摇头的,心里十分窝火,若是往常,他定要将这种戏弄公堂的人拖下去先打一顿再说, 但是她是与沈确有关系的人, 沈确又坐在这里看着, 实在是动不了手,只能忍下去。
“你这又是点头, 又是摇头的, 究竟是与不是?”卢木仲颜色又厉了几分。
“是。”林雨芝别无他法, 端正态度,低着头看着地面,不再看沈确。
“既是如此。”卢木仲看着王乔富说:“林雨芝就无法替父抵债了, 你与林光云的债务问题还是另想它法吧。”
“大人, 林雨芝未换庚帖, 理论上还是未婚, 这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怎麽能说变就变呢?”王乔富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