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侍女,看台上了就剩了二人,江令舟一阵轻叹后,勾了勾手:“既然都来了,你这幅样子,未免太见外。”
晏云墨斜靠在栏杆旁,目光盯着下方蒙着眼捉人的男子,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要紧事?”
言下之意就是:令舟,你确定不是想自己花天酒地,打着公干办私活。
“怎麽不重要了!”江令舟随口应了声,不过他确实还有些其他的心思。
他又摘了一颗美人指放在嘴里,语气閑散:“在京城之时,我们不就在长乐坊办了起大案,这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而且娇奢之欲易令人失神智,青楼啊,可最适合收集消息了。”
收回冷冽的视线,晏云墨走到桌边坐下,自顾倒了杯玉浆:“此言不假,那次还是兄长派人将你从屋里扛回来的,你倒是牺牲挺多。”
说完,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想到先前的耻辱,江令舟也不得瑟了,他哼了哼:“可不是,为了大梁国的盛世太平,本公子可是牺牲了不少色相!”
倒确实卖了色相,只不过某人很明显是乐在其中。
闻言,晏云墨也些微放轻松了些,为他添了杯酒,冷眸转温:“嗯,你辛苦了。”
楼下的舞姬正在做天女撒花,飘了好几片粉红到桌上,江令舟捡起一片,笑得很是邪魅:“云墨啊,你瞧,那位仙女在朝你送秋波呢。”
水晶的琼浆里映出一角冷漠的侧颜,晏云墨浑然不动,他知道江令舟接下来想说什麽,便故意道:“可有探听出什麽来?”
见鱼儿不上鈎,江令舟耸了个肩膀,正色起来:“李府何其大,光直系便有百来余名,如此重要之事,又怎能轻易探听得出。”
李府为东阳城首富,在全国主要木材盛産地都有门店,其家财放在京城也并不逊色,而此次二人要办的事就与李府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