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香冷笑着说:“人家是庆祝离婚的。”

司机:“啊?还有这种稀奇事?”

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低声说:“开你的车。”

陈巧香瞥眼,从车窗里面正好看到坐在院子里歇着的青梅。

青梅累的满脸通红,还在跟赵小杏有说有笑。不知道提到哪个过来吃饭的人,俩人捧腹大笑。

桌面上盘子摞盘子,碗筷无数,残羹剩饭中可以看出这场宴席成本不低。

再想到自己办婚礼的时候,满桌子只有四道便宜菜。宾客们吃到一半不欢而散,陈巧香抓着黄文弼的衣服抓的更紧了。

这时前面副驾驶上的中年男人说:“农村办的再大都是小大小闹。等孩子好起来,跟我去外地挣大钱,回来直接住到城里红砖楼去,谁还在乎这个。”

黄大娘坐在陈巧香对面,她给疼得冒汗的黄文弼擦了擦汗,赔着笑脸说:“他二伯说的太对了,农村人没什麽见识,一点小事就闹得不行,哪里像你啊,你在你们厂当领导”

“别的话不说,只要孩子好起来,想跟着我干就跟着我干。反正我也无儿无女。别说一级工,当个五级工都不在话下。”

五级工?那一个月至少六七十元,比拖拉机手厉害多了,还能分配房子。

陈巧香见到这人仿佛抓到救命稻草,看到他望向躺着的黄文弼。她忙拿出毛巾给黄文弼擦脸,表现的像是一个贤妻良母。

“你儿媳妇不错,我看比路边抛头露面的好太多了。这才是贤惠妻子,伺候在丈夫身边。”

陈巧香温婉地挽了下头发,小声说:“只要他好,我受点累、遭点罪都心甘情愿。”

黄二伯长相斯文戴副眼镜,看起来就是当领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