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珊脸色一变,忙说:“怎麽跟我有关系呢,是陈李利她不敢自己去,非要我跟着的,我本来不想去。我还拦着她让她别去乡下。她追求男同志求而不得,再到乡下去见人家对象,总归有点厚脸皮。我劝她都来不及,怎麽会教唆她呢?”

“你说我厚脸皮?”陈李利慢慢转头,总算开口说:“难道不是你说去看看?”

秦珊珊举着手说:“要是我说的天打雷劈。”

陈李利肩膀往下一耷拉,顿时笑了:“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秦珊珊说:“你别好心当作驴肝肺,我劝你你不听,还想着往我身上泼髒水?”

她转头跟常溪说:“院长,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常溪说:“没关系个屁,真没关系你早就跑的远远的。你的照片还登到报纸上了,我看你笑的很开心啊。”

秦珊珊说:“我在强颜欢笑。”

陈李利冷笑着说:“对,你用我的化妆品的时候也在强颜欢笑。你吃我买单的烤全羊的时候也在强颜欢笑。你说你没钱,我借给你五十元,大半年你也不说还,这也在强颜欢笑。你占我八百个便宜,全在强颜欢笑,都是我强迫你接受的对吧?”

秦珊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说:“你别胡说,我、我干嘛要你的东西?我自己有工资,想要什麽自己能买。”

陈李利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工资不都寄回家给你弟弟攒着结婚用吗?你瞧不起这个是乡下来的,瞧不起那个是县城来的,你自己呢?从云县边上的山村里出来的,装什麽高傲,谁不知道似得。”

秦珊珊一直装着自己是个城里人,对乡下人保持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她以为自己穿着陈李利的裙子,用着陈李利的化妆品就能隐藏住内心的窘迫。

如今被她自以为玩弄在鼓掌中的陈李利戳穿,当下脸红的像是被泼了猪血,再厚的胭脂粉也挡住她滴血一样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