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凝固住,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却仍然感觉缺氧。
她这是干了多大的蠢事!还打算让青梅跳入火坑,这下不就是让钟安华跳入火坑了!
贾先平猛地往人群里看过去,吴老师喊完这句话,赶紧躲在别人身后,装作不是她说的。
这句话完全把在场人的猜测都摆在明面上。
这是个特殊的年代。老百姓们尊重军人,穿军装戴军帽都属于可以允许的行为。但是没人会以军人身份自居。
贾先平在顾轻舟走过来的瞬间,想到脱身的办法,他咽了咽吐沫跟顾轻在说:“军官同志,我从小就向往军营生活,更是崇拜军人。这身衣服是我花钱在外面找裁缝做的,根本不是故意假冒军人。是他们——”
贾先平指着周围贺礼的那帮人说:“他们谣传我是军人,根本不是我自己说出去的。”
“怎麽是我们说的,你年纪轻轻坑蒙拐骗还要不要点脸了?”
“你不是自己说自己是个排长吗?我们管你是谁?”
“钱英也说你是排长来着,难道是她自己臆想的?”
郝泛工作的学校领导原本不来参加婚宴,又不是郝泛的亲闺女。也就是看在对方是排长的份,特意过来,谁知道看到这样一场闹剧。
领导们自持身份不与贾先平斗嘴,相互给了眼色,五六个人摇摇头往学校走去。闹了半天,白搭随礼,还得回去吃食堂。
“啊啊啊啊——你害我们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