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指着顾轻舟搭好的杆子说:“我要在门口和床之间做个帘子,省的老有人站门口往里面看。”

小娟感同身受地说:“说不準现在正趴在墙上听咱们说话呢。不过这麽一大块布料挺贵的吧?你们家一个月发多少棉布票?”

这话问的婉转,过来探亲的家属都是这样问。

每个军官级别不同发的东西就不同。家属们有的虽然看不懂肩膀上的军衔,但是一说发的东西就能知道什麽职位。

青梅也没隐瞒,照实说:“一个月有五张棉布票。”

她说完,王嘉园轻t呼说:“咱们这里最多一个月才三张,那已经是连长了,五张得什麽职务?”

小娟不知道,她老实地说:“我对象一个月两张,是个排长。不过年底就要提了。”

青梅祝贺道:“那恭喜你啊,排长只是开始,一定会步步高升的。”

王嘉园低头算了半天说:“五张棉布票,你家至少是个营长不不,应该是团长。”

陆露每年都要过来探亲,知道部队的情况比她们多。

于是说:“团长?会不会算错了。咱们这里一共只有三名团长,都结婚了啊。有一个还是刚结婚的。”

青梅笑着说:“对,我俩就是刚结婚的。”

陆露是在乡里当教师,原先当过知青。齐肩的短麻花辫,人有点敦实。她不至于觉得青梅说谎,只是不敢相信。

她惊讶地说:“那我看你对象长的也太年轻帅气了,不像团长。”

这话说出来,王嘉园和小娟不约而同看向青梅。青梅面上微微笑着没说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