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赵小杏靠谱,临走前给他们硬塞了三只鸡。青梅开始不要,把赵小杏气的脸红脖子粗。

青梅裹在被子里,小口小口咬着钙奶饼干充饑,水汪汪的杏眼瞪着顾轻舟。

都让他等等再来,非要不管不顾。等他容光焕发,食堂早就关门。能做的,也就是把收拾好的小母鸡炖吧炖吧哄媳妇,要不然以后只能睡床底了。

青梅真是气不过,太恼火。

这人精力也太旺盛了些。

大冷的天,她身上的薄汗早就褪去,裹在被子里抱着热水袋。顾轻舟到水房里沖了个冷水澡,回来穿个军背心也不嫌冷。

青梅估摸着时间,说了声:“红枣。”

顾轻舟当即起来,把桌子上的小碗捧过去放红枣。昏黄的灯光下,他背后隐约可见三四条长长的红痕。

青梅臊得慌,转个头把自己裹被子里继续装睡,免得那人又用那种要吃人的眼神看她。

顾轻舟将门缝掩小了些,生怕冷风扫到宝贝疙瘩。

清晨,阳台上飞来几只小麻雀。

叽叽喳喳地叫嚷着,等到把屋子里酣睡的人吵醒,它们扑着翅膀又飞走了。

青梅起来发现顾轻舟已经走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小炉子被挪在桌子边上。

屋子里已经被小火炉烤的暖烘烘,青梅一眼看到饭桌上的瓦罐。她趿拉着顾轻舟的硕大棉拖鞋过去,里面的鸡汤有点凝结。